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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茶花凭仗什么俘虏世人芳心

  山茶花,既具松柏之骨,又有门生之姿。自古以来,便深受文人墨客的喜爱和群众的喜爱。相对而言,文人墨客对山茶花的道德更为注重,而一般民众更喜爱它的吉利涵义。

  赏识古代绘画及工艺美术品,常可见到山茶花的倩影。以山茶花为主题的花鸟画,从唐代起便锋芒毕露,到宋代已精品迭出,至元代今后,更是从多元化走向高风格境地。直至现在,山茶花画依然历千年而不衰。而自宋代以来,山茶花就成为中国古代工艺美术最重要的装修图画之一,深受工艺美术大师和民众的喜爱。宋、元、明、清时期,以茶花为图画的木石雕琢、瓷器、漆木器、搪瓷器、金银器、丝织品等,均有传世之作。

  山茶花,别号山茶、茶花、玉茗、耐冬、曼陀罗等。但古人所说的山茶花,其概念比较抽象,它包含了山茶科山茶属中的许多赏识花木,不只有中州的山茶花,还包含滇山茶、蜀山茶、南山茶及茶梅等。山茶花之所以有“茶花”“玉茗”的别号,是因为山茶与茶树同宗同源,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对此有清楚的解说:“其叶类茗,又可作饮,故得茶名。”茶树所开之花也叫茶花,但因其赏识价值较低,人们仅命名为茶,虽同为山茶属,却与山茶花并不混杂。在宋代曾经,山茶花的称谓多为“海石榴”或“海榴”,至唐末和五代十国时期,才呈现了以《红茶花》和《山茶花》为名的诗。如司空图《红茶花》诗:“景象诗人见即夸,岂怜高韵说红茶。牡丹枉用三春力,开得方知不是花。”贯休《山茶花》诗:“风裁日染开仙囿,百花样死猩血谬。今朝一朵坠阶前,应有看人怨孙秀。”五代十国时期的后蜀主孟昶的妃子花蕊夫人,也写过一首《咏山茶》诗。

  我国迄今发现的最早的山茶花树绘画著作,是古代南诏国的《南诏图传》中的一幅“画卷”,该“画卷”中绘有“奇嘉王”细奴逻家中院子栽培的两株茶花古树,其“文字卷”中也有相同记载,图中两株古茶花树很美,花红朵大,是重瓣型茶花。“奇嘉王”是南诏的开国之君,所以古代南诏国人将茶花尊为“帝王之花”。从唐末开端,山茶花进入了画家的视界。据《宣和画谱》记载,宋徽宗时皇宫中保藏有自唐末以来8位闻名画家的31幅以茶花为体裁的著作,其中有唐末、五代时的画家滕昌祐的《山茶家鹩图》,后蜀闻名画家黄筌的《山茶鹑雀图》《山茶雪雀图》等。宋代的画山茶名家有赵昌、林椿、李嵩、董祥等。元、明、清时期,又呈现了钱选、林良、吕纪、沈周、文征明、陆治、陈淳、徐渭、陈洪绶、恽寿平、八大山人、罗聘、任伯年等名家。近代以来,吴昌硕、齐白石、黄宾虹、张大千、陈之佛、潘天寿、于非闇等我们也有不少茶花画传世。

  历代文人墨客之所以喜爱画茶花,除了因茶花具有外形上的一起美感外,更重要的是因茶花是一种精力品质的标志。在宋代曾经,文人对茶花的赏识和赞许主要是针对其外形,自宋代开端,呈现了很多表扬茶花茶品、茶德的诗、词、赋。茶花的部分品种开在冰冷的冬天,在百花凋零之际,这些品种不畏酷寒,在冰雪中开得更美更艳。这种崇高道德,令宋代文人非常敬仰。曾巩称誉山茶花“劲意似松柏”,苏轼赞扬茶花能“长共松杉斗岁寒”,杨万里讴歌茶花是“岁寒不受雪霜侵”。

  山茶花别号“耐冬”,对此,陆游深有感触。他的《山茶》诗云:“雪里开花到春晚,人间耐久孰如君?”他还在另一首诗写道:“东园三日雨兼风,门生漂荡扫地空。唯有山茶偏耐久,绿丛又放数枝红。”陆游的诗多处写茶花的“耐久”,正是对茶花别号“耐冬”的生动描写。宋代另一闻名文人黄庭坚,则用赋的方式赞扬茶花的品质。他在《白山茶赋》的序中说:“兴寄高远,盖以自况,类楚人之橘颂,感之作《后白山茶赋》。”赋中云:“孔子曰:‘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。’丽紫妖红,争春而取宠,然后知白山茶之韵胜也。”赞扬白山茶不与百花争春取宠,具有松柏不畏酷寒的风骨。赋中又说:“是花也,禀金天之正气……徜徉冰雪之晨,偃蹇霜月之夜……盖将与日月争气,何必与洛阳争价。”明显,黄庭坚写此赋是托物言志,以白山茶不与洛阳牡丹“争价”,表达自己对高尚品格的据守,将白山茶的神韵与作者自己的精力境地合二为一。

  宋代的文人赏识茶花的“耐久”和“韵胜”,画家也是如此。宋代闻名画家赵昌喜爱画山茶,虽真迹已失传,但从苏轼的诗中可见其画意。苏轼有两首诗提及赵昌所画山茶,一首是《赵昌山茶》,另一首是《王伯扬所藏赵昌山茶》。后诗曰:“萧萧南山松,黄叶陨劲风。谁怜儿女花,散火冰雪中。能传岁寒姿,古来唯丘翁。赵叟得其妙,一洗胶粉空。掌中调丹砂,染此鹤顶红。何必夸落墨,独赏江南工。”诗句标明,赵昌所画的是茶花中一个品种“鹤顶红”,在赵昌的画中,它在冰雪中开放,鲜红如火,岁寒之姿栩栩如生。苏轼赏识其高明的绘画技法,对赵昌托物言志的画外之意也心照不宣。

  宋代另一闻名画家林椿也有一幅《山茶霁雪图》传世。在这幅画中,白雪衬托着山茶的红花、绿叶,展现出无尽的活力,将茶花耐寒的风骨体现得酣畅淋漓。元代的茶花画,也以抒情胸臆、托物言志为主。如钱选曾绘《四季花木·山茶》,上有虞集题诗曰:“万木落空山,花开深萼间。素妆景色里,不作少年颜。”诗中赞扬的目标,无疑是图中的山茶花。

  到了明代,文人墨客又将山茶的道德提升到更高的层次。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中说:“花之最不耐开,一开辄尽者,桂与玉兰是也;花之最能耐久,愈开愈盛者,山茶、石榴是也。然石榴之久,犹不及山茶。榴叶经霜即脱,山茶戴雪而荣。则是此花也者,具松柏之骨,挟门生之姿,历春夏秋冬如一日,殆草木而神仙者乎?又况品种极多,由浅红以致深红,无一不备。其浅也,如粉如脂,如佳人之腮,如酒客之面。其深也,如砂如火,如猩猩之血,如鹤顶之珠。可谓极浅深浓淡之致,而无一毫惋惜者矣。得此花一二本,可抵群花数十本。”

  李渔对茶花的点评,现已够高了,但与明代另一文人邓渼对茶花的点评比照,仅仅一个小小的点赞罢了。据《滇略》记载:“滇中茶花甲于全国……豫章邓渼称其有十德焉:艳而不妖,一也;寿经二三百年,二也;枝干高疏,大可合抱,三也;肤纹苍黯若古云气尊罍,四也;枝条夭矫似麈尾龙形,五也;蟠根轮囷,可几可枕,六也;丰叶如幄,森沈蒙茂,七也;性耐霜雪,四序常青,八也;自开至落可历数月,九也;折入瓶中,旬日色彩不变,半含亦能自开,十也。”邓渼还写了一首百韵长诗,对茶花的“十德”极尽赞许之辞。

  而明清两代的画家,对茶花的“十德”也进行故意的体现。如沈周曾绘《红山茶》和《白山茶》,并在《红山茶》题画诗中赞扬红山茶是“雪中葩”“冰雪心”。在《白山茶》题画诗中融入神话传说,以杰出白山茶的正经典雅及如玉般的纯真无瑕。画家们还经常将茶花与其他花鸟组合在一起,以表达不同的涵义。最常见的是茶花与梅花的组合,茶花与梅花互为衬托,一起表达了傲霜斗雪、不畏酷寒的精力。白茶花与水仙的组合,则向人们展现了一种纤尘不染、纯真无瑕的理想境地。

  在群众心目中,茶花是吉利花,常用来涵义活力勃勃,四季常青。如吉利图“春色长命”,便以山茶花与绶带鸟组成,山茶花涵义春色,“绶”与“寿”谐音,涵义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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